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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 | 当我们谈论家具时,我们在谈什么?——椅子篇

2016-12-22 mojotang 阿克邦

Inhabiting the Household Archipelago 住在物件是通过家庭内的家具 将居住转变为超越形式和功能的事件




Safari Chair, Archizoom,1966


我们可以怎样重新理解和诠释家具好像是件有趣的事。建筑,从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以及其他各种主义,大概已经陷入自我纠缠的近乎形而上的泥潭,建筑的价值和审美也拘泥于 petite bourgeoisie 小资产阶级* 的风格化审美传统。抛开建筑,谈论物件,也许可以抛开所谓 “建筑空间” 的陈腐躯壳,更接近居住和生活的本质,亦或,“这些做为家具的物件把居住变成超越形式和功能的事件…将其转化成一个个认知和感受的不断变化,转瞬即逝的领域”。这可以说是对现代建筑、以及其代表的“巨大”的社会文化话语的某种否定和反抗。当然这并不新鲜,幻灭的六、七十年代,有点老生常谈,不过放到现在依然有它的力量。

*即跟从于某种主流风格的一种趋势


本系列由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 mojotang 来稿,本期专题是:Inhabiting Chairs 。共有六种不同风格的椅子设计或是相关行为艺术,一个个开始:


- Superonda (Superwave) -




Superonda 作为 Archizoom 小组对 更自由的生活方式 的探索之一,约在 1966-1967 年间被设计出。它试图挑战中产阶级固化的传统。这种模度化和轻质的沙发可以被组合成适应各种使用意愿的形式:可以是床,沙发或者躺椅。





比较有趣的是当你把这些椅子搬到 自然 中去时,赤身裸体奔跑的男女简直能跑出令人神往的伊甸园的无拘无束的原始野趣。而相较之下,搬进博物馆之后显然逊色多了,就像做好的标本,只剩下颜色、曲线和紧绷的皮:




- Wearable Chairs -




Wearable chairs 于1971年被 Gianni Pettena 作为一种行为艺术的方式展现,它的核心是将椅子变为一个触发点,重新引入与生活的积极关系。当我们 “穿上” 椅子时,椅子成为了某种 “游牧” 生活的一部分:




这其中的 “椅子” 既可以是房子也可以是椅子,看你愿意怎样用它,叫它。这层含义大概是关于 “ Nominative具名的” 和 “Performative表现行为的” 的矛盾,作为破除这个一成不变的概念的要素,Wearable chairs 中 “椅子” 的概念就变得悬而未决了。




Wearable chair 转换了椅子和人的关系:人背负着椅子,椅子成为身体的折磨同时,又提供休息的慰藉。作为最小的房子,Wearable chair 重新创造了一种居住方式,没有建筑,人只是为了已经不安定的身体而不居


-  Papier-mâché Chairs -




Papier-mâché chair 是 Riccardo Dalisi 的 “Experiments of Poor Technology” 的一部分,于1971-1973年由纳普勒斯的贫穷社区的孩子完成,被 Andrea Branzi 认为是证明普通大众创造性潜力的一个实验。

"The result was a series of structures, objects and living spaces that Dalisi called "poor technology", which partially confirmed the theories of the creative potential of the general public."                                                    -Andrea Branzi




这里似乎同样牵涉到 “事物的状态” 这件事,Dalisi 想要粉碎人们对事物惯常的认知,他采用的方法是引导 孩子尚未被驯化的创造力 利用有破旧、贫穷象征意义的纸浆材料来完成他的实验。




在这个实验中,设计椅子的最终目的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它如何被那些孩子重新使用。居住就是这种重新 “占用” 发生的时刻,不是物件本身,也与建筑无关。


a suffering body

椅子如何和身体发生关系?这里的解读更偏向现代艺术了,这些例子似乎都在述说一个受苦的身体——椅子成为这个现代性的受苦的身体的容器或者镜子:


-  Hinge Chair-




Hinge chair 由 Raymund Abraham 于1971年设计而成,它的原理是做一个 铰接的椅子,Abraham 研究铰接运动和切割的工作原理,试图将椅子和身体达到时间和空间上的同步并置:当椅子移动的时候,我移动。




在含义上有多重解读,比较不玄乎的一个是表达身体与物体的连结以及一种分裂的状态。这种二元性的分裂以及分裂的痛苦始终是西方文化的一个母题——一个分裂的身体,和它栖居的分裂的椅子。


-  Love me Tender -




Love me tender,是由法国当代艺术家,建筑师 Didier Fiuza Faustino 设计的。从图上可以看出,尖锐的凳脚却表达了一种不稳定的小心翼翼的痛苦;它刺在地板上,或者刺在身体上?




这把椅子的象征意义很多:当椅子被身体移动时,它是否会划伤,撕裂身体,对其造成痛苦?亦或是它是一种小心翼翼标记自己领土的方式?或是诠释了一种居住的无重量感?

我认为这里的椅子 使栖居成了一种痛苦的表达 ,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制造着椅子和周遭环境的冲突、摩擦和破坏。每一个“居住”行为的尝试都变得谨慎而真实,它真实地创造和改变着身体的领域


- 结语 -



Mies Chair, Archizoom,1966


很早前答应了大家要呈现第一篇读者来稿,这么一看恰好放在 Archizoom 的 No-stop city 后非常合适,因为文首文末的这两把椅子都是 archizoom 在 No-stop city 概念前在家具方面做的实践,他试图通过这些夸张的波普艺术风格以及标志性的现代性元素融入椅子中,将消费主义和现代主义的冲动性带到一个荒谬的极端,同时也抨击那些所谓中产阶级认为的 “良好品味”。


希望今天的椅子没有看得各位眼花缭乱,若对其中的某个 case 特别感兴趣或是对作者感兴趣,想了解更多就请投个票让我知道吧!也希望有更多 低调奢华有内涵 的读者给我来稿!




#Inhabiting Household #Inhabiting Chairs #Inhabiting the household archipel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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